王峰:第二問,我們再回到區塊鏈技術的創新。創新推動社會進步,也導致社會財富重新分配。我認為互聯網技術提供的信息民主,比如再小的公司和團體也可以很容易的注冊一個廣域網的域名網址,開展合法的信息服務,這在改革開放初期是不敢想象的。
新技術的發展對初創公司越來越有利,過去二十年的互聯網創新創業潮,全面推動了中國信息化整體水平,也讓一部分從事互聯網服務的人獲得了足夠大的財富,而今天的區塊鏈技術,是否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加快金融民主化進程,創造出一個新的時代?
朱嘉明:“新的時代”是一個大概念,需要太多的歷史條件。所以,我沒有能力回答“區塊鏈”技術是否可以創造一個“新的時代”。但是,區塊鏈技術將會加快金融普惠化進程,應該是毫無疑義的。
王峰:熱潮初啟,全面擁抱區塊鏈技術,能否讓中國在全球化金融市場競爭中贏得一個大超車的機會?為此,您認為中國還應該做好什么準備?
朱嘉明:目前,世界金融市場競爭分成兩大類型:其一,傳統全球化金融市場。在這個市場中,中國至今企望在競爭中取得優勢好實現“大超車”依然是相當困難的。例如,在這個市場中,在可以預見的未來,美元霸權依然存在,世界金融資源不合理的狀況也難以改變。
其二,新型金融市場。因為區塊鏈創造了一個與傳統全球金融市場平行的“新型金融市場”。雖然“新型金融市場”還處于微小和脆弱的階段,但是,潛力和增長速度極快。隨著這個市場的發展和發育,中國有可能成為領跑者,甚至影響規則制定,在競爭中具有先發優勢,最終成為新金融領域的贏家。
至于中國最大的準備應該是什么?我的回答是,人才、人才、人才。
王峰:此前,甚至直到現在,很多人仍然將區塊鏈、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和人工智能等新技術詞匯放在一起說。在我看來,大數據和云計算是互聯網強大到一個階段的自然遞歸。但是,區塊鏈、物聯網和人工智能要得到根本提升,還有很長的技術黑夜要去探索,無論是算法算力,還是通用化的標準協議,都各有各需要解決的難題。在您看來,如果僅僅從經濟學的角度看,區塊鏈技術的創新意義,對比以上技術詞匯中的他者,會有哪些不同?有人講,區塊鏈技術可以比作是重塑生產關系的技術。
朱嘉明:我在前面已經說過:“區塊鏈”是一個集群概念,天然包括大數據,云計算和人工智能。至于“物聯網”,則屬于區塊鏈的一種利用。
對于區塊鏈技術重塑“生產關系”的說法。“生產關系”是歷史唯物主義的一個重要概念,對應的是“生產力”。而“區塊鏈”不僅涉及社會經濟組織,社會制度,甚至包括諸如“企業”、“公司”組織的改變,絕非“生產關系”四個字可以概括的。借用歷史唯物主義的概念,“區塊鏈”本身也是一種獨特的生產力。
我在這里特別想強調:雖然區塊鏈原理和技術源遠流長,但是,依然處于相當的早期階段。區塊鏈的潛力和張力仍然巨大,它所改變的不僅是金融生態,而是全方位的社會體系,為人們思考和討論多年的,也是當代世界正在經歷的“大轉型”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技術工具,甚至基礎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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