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玩家都在不同程度的“接口化”,這多少佐證了這條路的“正確”。但不滿于“知其然”,我們還得“知其所以然”。
我們可以從供給和需求兩個角度來看超級接口化的背景。
從互聯網公司,即超級接口化的供給端來看,最顯見的原因是被反復提及的流量紅利見頂。
京東在11月19日發布2018年Q3財報后股價超跌8%,最大原因是其近12個月的月活用戶數環比下跌了2.8%。微信、微博、抖音等超級APP也在今年出現了活躍用戶數增速放緩甚至在部分月份下降的情況。
流量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各互聯網公司必須尋找新的增長點。
但轉型不是想轉就轉,還得看時機和條件。
到2015年之后,條件逐漸成熟,那就是包括云計算、大數據、
人工智能、傳感器等技術的發展和完善。這些技術提供了計算、支付、數據等各行各業都需要的通用能力,新的接口型業務呼之欲出。
從各行業、各場景,即“需求端”的角度出發,用新技術來提高效率、降低成本一直是公司組織的訴求。近年來,又有兩個趨勢加大了各行業對技術的渴求度和接受度。
一是勞動力成本提升、招工難,導致用技術輔助和替代人力的需求上升。
二是近20年來,中國互聯網、移動互聯網的發展促進了各行業的“互聯網化”和數據沉淀。諸如微信支付、支付寶、美團等應用的普及,讓一些線下場景,尤其是最貼近消費者的to C線下場景,如銀行、超市、
餐飲、房產銷售等行業積累了此前不曾擁有的數據。
有了數據就有使用數據和進一步依托數據深化運營的需求,從而有了對計算、支付、風控等各類基礎能力的需要。這是一個供給和需求相互推高的過程。
在新的供需關系中,超級APP形態不再所向披靡,這和技術改造行業的摩擦力增大有關。
“互聯網化”正在發生兩個方向上的深化演進:向上游公司深入和向大型復雜系統深入。
向上游深入的體現是馬云說的“新制造”,是馬化騰說的“產業互聯網”,最終C端到B端的全流程將被打通。
向大型復雜系統深入的典型場景則是阿里、騰訊、
百度、華為等玩家都在布局的“智慧城市”;公共交通、公民信用、公共安全、房產信息、城市服務、政務服務等,都是組成城市復雜系統的重要部分。
而這兩個方向中的新客戶,都與大型互聯網公司過去面對的個人消費者截然不同,新技術在服務這類B端、G端客戶時,會面臨更大的摩擦力。
從商業格局上看,摩擦力在于許多上游業務和復雜場景中存在既有的大玩家,他們是行業里的“花園主人”。
從技術上看,摩擦力表現在許多產業的上游業務和大型復雜場景都已形成多年,有各種硬件、軟件、機制、流程的沉積,且替換成本高。
以移動支付技術對地鐵系統的賦能為例:商業上,地鐵行業鏈條復雜,且不同城市的地鐵各有運營方和行政主管單位;技術上,中國一線城市的地鐵,在升級時大多面臨線路多、路程長,新老線路建設時間跨度大,硬件設備不統一等挑戰。
這時,想介入地鐵系統改造的互聯網巨頭們,再難沿襲超級APP的思路。
一是因為超級APP具有一定的排他性,而主導地鐵系統升級的地鐵公司則希望接入盡可能多的支付方式,以方便乘客。
二是,在類似地鐵這種硬件架構多元、管理體系復雜的場景中,自己做to C的超級APP不是一個可規模化復制、鋪開的打法,更底層、通用的超級接口便成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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