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簡要概述的第三個平衡會更具破壞性。正是本著馬庫斯·布倫納邁爾、哈羅德·詹姆斯和讓-皮埃爾·蘭道所說的“
數字貨幣區”的精神,這些區域將跨越國界。
數字貨幣區是使用特定于網絡的貨幣(無論是法定貨幣還是其他貨幣)以數字方式進行支付和交易的網絡。
在這個假設世界中,政策制定者將成功地進行跨境協調,以確保全球私人支付系統提供商充分遵守關鍵政策優先事項。
在一個極端情形下,合作將跨越各大洲,并為真正全球私營數字貨幣的崛起奠定基礎。這將有很長的路要走。如今,即使是Facebook、亞馬遜或支付寶等網絡也仍然局限于地理區塊,而這樣的情況在有關支付系統監管方面的討論開始之前早已出現。
因此,更可想象的是數字區域性貨幣區。鑒于監管和經濟趨同程度已經很高,歐洲當然最適合在這里取得進展。但其他人可能會效仿。
然而,這種均衡將帶來國際貨幣體系分裂的風險。向這種均衡過渡將給公共當局帶來若干挑戰。
貨幣替代將是其中之一。“穩定幣化”可能從通脹居高不下或機構薄弱的經濟體開始——格雷欣法則正好相反。主要法定貨幣的衰退反過來又會削弱這些經濟體的貨幣政策的有效性。但與“傳統”貨幣替代不同,“穩定幣化”可能會將屬于公共領域的關鍵政策下放給私營支付系統提供商——這一結果顯然不能被公眾接受。
全球“穩定幣”也可能增加資本流動波動,對匯率和
金融狀況產生潛在影響,從而對國內通脹結果產生影響。例如,小型開放經濟體可以尋求引入或增加資本管制,以限制或抵消這種波動,特別是如果資本流動是單方面的。
在金融市場深度和流動性強的其他司法管轄區,全球”穩定幣”發行人購買安全資產,可能會通過增加稀缺性來壓縮期限溢價,從而加強或抵消國內央行采取的行動。
換句話說,通往數字貨幣區的旅程道阻且長。然而,最終,國際貨幣和金融體系的形成將取決于兩個因素:公民是否渴望成為全球網絡的一部分,以及品味和偏好的差異,包括隱私方面的差異。
結論
無論我們的旅程走到哪里,我想得出這樣的結論,全球“穩定幣”嘗試,如Libra,將證明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具有顛覆性。它們是快速技術進步、全球化和消費者偏好轉變的自然結果。
但是,我們如何應對這些挑戰由我們決定。我們可以集中力量確保私人支付系統在尊重我們共同的全球政策優先事項的空間內蓬勃發展。或者,我們可以加快自己的努力,克服全球支付系統中仍然存在的弱點,全然相信,只有公共貨幣才能最終、集體地確保一種安全的價值儲存、一種可靠的財務記賬單位和一種穩定的支付手段。或者,我們可以做到這兩點,創造一種基于市場的和公共的支付系統有效互補的環境,共同塑造21世紀的支付世界。謝謝!
翻譯:袁洪哲 校對:龍白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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