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國章南京郵電大學管理學院教授
江蘇省首席科技傳播專家
STEC項目發起人
數字貨幣的是是非非
下面我將從多角度分析并為大家帶來一些有關數字貨幣的觀點和想法。
在過去的幾年當中，我確實遇到了不少來自這個圈子里面的人。在座的朋友當中，也不乏在這方面比較成功的人士，比如借助前兩年幾千塊錢的投入，在去年的時候，把身價一躍升級到1000萬，而這些人就在我們身邊。
今天上午就有一個大三的學生來找我，他跟我講了很多他投資區塊鏈、投資比特幣、以及現在正在做ICO等很多方面的一些經驗。對此我也很驚訝，所以想趁此機會讓我們一起來看看數字貨幣到底怎么回事，或者說我們怎么樣更好地理解和認識它。
正如圖上所示，左邊這張圖是津巴布韋的真錢。在2015年的時候，通貨膨脹得非常厲害，1后面有14個零，100萬億津巴布韋元相當于人民幣2塊5毛錢。而右圖是比特幣，我手上就有這樣一個比特幣。大家覺得很奇怪，比特幣怎么會到你手上來的呢？比特幣在去年的12月17號，創下了每個20888美元的高價，也就是說一塊比特幣，相當于13萬多人民幣，這是個奇跡。我手上這個是中國人做出來的，10塊錢你就可以買到了，當然這不是真的。比特幣是虛擬的，所以中國人還是蠻聰明的，他通過這種機會可以創造商機。
貨幣有非常悠久的歷史，從早期的動物，到一般等價物，如黃金、金幣、銀幣、銅幣、紙幣，到電子貨幣，再到使用支付寶，目前正進到一個以比特幣為代表的數字貨幣時代。所謂的數字貨幣，實際上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貨幣，這是我接下來會分享的內容。其中，有一點要明確的是電子貨幣和數字貨幣不是一回事，電子貨幣往往是銀行卡，支付寶這樣的，就是說背后是中心化的，央行作為背書的；而數字貨幣實際上不是以國家信用作為背書的。人民幣為了加入SDR，可以說是經歷了一個非常長期的奮斗，目前人民幣已經成為SDR大家庭的一個重要成員，這也說明了人民幣的國際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因為類似于像津巴布韋這種情況，國家讓它的貨幣導致國家的信用破產，所以有兩位諾貝爾獎獲得者，一個是哈耶克，作為1974年的經濟學獎獲得者，他鼓勵自由競爭并提出說貨幣為什么要受國家控制，為什么貨幣不能自由競爭？應該允許國家以外的主體發行貨幣；第二個是弗雷德曼，作為1976年獲得諾貝爾獎的經濟學家，他也是芝加哥學校的代表人，他的主張是貨幣不應該由國家濫發，由國家操控，應該由計算機數學模型來實現。
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有行動。他們只希望拿到諾貝爾經濟學獎而已，并不關心誰去干，然后有了2008年的世界金融危機。這個金融危機之后，雷曼兄弟破產，然后大量的貨幣貶值、金融動蕩。
此時因為有兩位經濟學家的理論做支撐，又有這樣一個金融危機的場景為背景，有一個叫“中本聰”的人出現了，他寫了一篇文章，叫做《一種點對點的電子現金的系統》。到目前為止，十多年來，中本聰是誰，傳說很多。左邊這個人名字叫中本聰，人們一度認為比特幣就是他發明的，后來他說“我不是，真的不是，你們找錯人了。”中間這個人是澳大利亞的企業家，他說他就是中本聰，發明了比特幣。別人說要有證據，比如出示比特幣的地址、挖礦的記錄，但他拿不出來，他想當中本聰當不了。是故目前為止人們尚未找到真正的中本聰。也有人說中本聰是不是就是中國人？因為中本聰、中本聰，可以擴展成中國人本來很聰明。這個說法不無道理，因為比特幣最大的市場和最大的參與者就在中國，太多的中國人在玩這個東西。
中本聰當年發表了的這篇文章可以說無論對比特幣還是對區塊鏈都是一個歷史性的圣經。因為就在這篇90頁的文章當中，蘊含了關于區塊鏈技術的原理以及它的一些基本設想。這篇文章大家在網上都可以找到，我也讀了很多遍，它跟一般的學術論文比較接近，但在這篇文章里，區塊鏈的設想和比特幣的運行機制都得到了很好的闡述。從理論到實踐，中本聰的意義在于其應用價值，關鍵是他去干了這個事情而且把事干成了。
比特幣最簡單的原理就是它跨越了中心化的交易機制。原來，我們給誰轉錢都要通過銀行，而比特幣不需要。比特幣的參與者相互之間記賬，誰有記賬權，誰就能夠分到比特幣。這個原理說起來是不復雜的。比特幣本身是一個復雜的技術體系但并沒有大的技術創新。這是一條技術發展的軌跡，比特幣把各種技術融合到一起，形成了一個看似很神奇、很偉大的一個產物。
第一塊比特幣，是在2009年1月4號創建的，是中本聰自己挖的，他在創世比特幣上寫了一句話，他說英國財政大臣正處于實施第二輪銀行緊急援助的邊緣。大家知道那個時候全球金融危機爆發，英國央行焦頭爛額，他們正在通過各種救世的方式在拯救本國的金融體系。中本聰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你們玩吧，我們自己挖幣了，不要你們央行來參與了。所以他一開始就說，創世的比特幣已經形成了。
這里是中本聰當時挖幣的地址和原始的記錄，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也是歷史性的。
起初，比特幣只用于中本聰的自娛自樂，每10分鐘挖出50個，并且鮮少有人參與，懂的人也不多。只有一些程序員，一些搞計算機的人，跟他一起玩玩。其中有一個叫“拉斯勒”的人，跟他挖了一段時間以后，也積累了很多的比特幣。然后在2010年的5月18號他發了一個帖子說他手頭有很多的比特幣，能不能用1萬塊錢的比特幣，換兩個披薩。起初時隔幾日無人響應，一直到5月22號，有人愿意干了，說好吧，我來給你換兩個披薩餅。然后拉斯勒就用1萬個比特幣成功兌換了兩個披薩餅。盡管這個披薩餅當時的實際市價僅約25美元，時至今日回顧這件事情卻是歷史性的。現在，表明這個游戲的這種貨幣，它值錢了，當時這個程序員的女兒也長大了。在上個月，也就是2月25號的時候，他的第二個小兒子只有圖上這么大，然后他又買了兩個披薩餅，當時僅耗費0.0069個比特幣。多么有趣的對比！所以這個人實際上是比特幣價值最早的實現者和參與者。
比特幣的價格走勢忽高忽低，有時也可能漲跌無常。黃金的價格在上面，黃金能夠充當一般等價物，能起到替代價值的作用，一個關鍵因素是黃金的價格比較恒定，而比特幣今天上午值8千，到下午晚上的時候3千到4千，那大家想想看，這種東西能當貨幣嗎？能保值儲存嗎？所以它本身并不具有貨幣的功能。
電子貨幣、數字代幣和法定數字貨幣是三個不同的概念。電子貨幣更多的是法定貨幣的電子化。實際上像比特幣，像其他的各種小的幣種，它是叫做數字代幣，根本算不上是數字貨幣。最近幾年第一個法定數字貨幣已經出現了，中國人也正在醞釀當中。法定數字貨幣在真正意義上具備貨幣的功能，有貨幣的價值，并且有國家信用作為保證。采用這樣一種貨幣形式也是真正意義上的數字貨幣的實現。
如何獲取比特幣？我們在座各位中可能有人會回答：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挖礦，一種是購買。挖礦其實比我們大家想象的要簡單得多，所謂的挖礦就是你花錢買最好的、最先進的設備，接上電，啟動軟件，然后它就直接挖了，根本不需要你去做很多復雜的工作。
目前挖礦的成本，即挖出1枚比特幣的成本，根據BLOCKCHAIN.INFO網上統計顯示，大概在10711美元，也就是說要挖出一個比特幣來，要花費這么大的代價；但是如果比特幣的價格低于這個價格，那就是挖1塊虧1塊。最近比特幣的價格BTC約合7萬元人民幣多一點，這是3月6號的價格，比挖礦的成本要高一些，也就是說賺錢的空間已經很有限了。
那么放置國內，大家可能沒太多注意，全世界最大的最先進的礦產，就在中國。圖上這是著名的內蒙古礦產，叫做比特大陸；然后其次是四川甘孜的礦產，這是在里面生活與工作的礦工。其實他們鮮少明確每天在干什么，就是日復一日、一天到晚地在修理機器，讓它保持正常的運轉。
然后這是一個瑞典的礦產，是全世界的巨無霸，那個地方的電費非常便宜，3毛錢1度。
再有這是鄂爾多斯的礦產，大家看到這個耗電不愧是電老虎——挖礦的電纜很粗，需要好多功率才能相連，每天持續的耗電量也非常的驚人。
最后這是四川大渡河邊的礦產，由于這個小水電售賣困難，閑著也是閑著，電發出來不用也浪費了，于是就被用來挖礦。地方政府說，反正賣一個錢是一個錢，所以開礦場倒確實讓它有了用武之地。
因為比特幣的挖礦，耗費了大量的能源，引起了國際范圍的重大關注。去年的一個數據表示，如果把比特幣的耗電量拿到全世界排名的話，可以排到52位到54位之間。最近IMF組織的拉加德，她說了這樣一席話，即比特幣挖礦，耗費了大量的能源。據其估算，2018年挖礦所用的電相當于阿根廷一個國家的耗電量。阿根廷有四千多萬人口，也就是說類比有這么多的電被耗費來挖礦。挖礦不僅耗電大，而且無法提供相應的崗位，一個礦場只需要配備若干個保安，加一些礦機維修人員，就能夠開張了，對當地的就業簡直毫無幫助。人們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挖礦，卻無益于就業問題的解決，那么這個事情就顯得意義甚微。但現在的現實問題就是，面對很多沒意義的事情人們依舊趨之若鶩，這也是無奈之舉。
圖示這個彩云比特，好比給淘金者賣水，它主要出售礦機，也就是挖礦設備的。這個老板又是我們的學生，前不久來跟我一起吃飯，跟我談到這個事情，當時他對我說：“姚老師啊，挖礦現在生意很好，我不挖礦，但是我在做這個事兒。”他在那兒發這個財，所以我想可能更多的，真正淘金的人，淘到金越來越難了，給淘金者賣水的，賣挖礦設備的，或許還能掙到錢。
2017年是非常瘋狂的一年，其實比特幣的上漲倍數并不太高，最高的是瑞波幣，呈現360倍的上漲，很瘋狂、很瘋狂。我們很多人可以說是追幣，但有的成功，有的不成功。
如果按照一些人，特別是沉迷于比特幣的人的樂觀設想，將來比特幣會取代黃金，而黃金要被淘汰。如果黃金被比特幣取代的話，比方2017年全年開采18.7萬噸黃金，和黃金比起來，一個比特幣可能會值45萬的美金，將來如果比特幣一統天下了，美元和人民幣不用了，那么一個比特幣，可能會值1500萬到2000萬美金，這個非常可怕的。當然我想我們在座各位，只要稍加熟慮就不會再認同這天的到來。
那么這是關于比特幣的一些大致情況，下面來看看國家法定的數字貨幣。
國家法定的數字貨幣首次出現在委內瑞拉。我們知道委內瑞拉盛產兩樣東西，一個是石油，一個是美女。因為經濟制裁，美女變得越來越瘦，越來越吃不飽，因為經濟發展不下去了，這個美女的質量也下降了。然后該國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搞法定數字貨幣，該貨幣已經上線了，一桶油就關聯一個數字貨幣，等同于60美金，并且他們的總統也想搭上這趟車挖一勺子。但是多數美國人并不覺得這個事情靠譜，因為這個東西就只有在委內瑞拉才能用，所以它被國際制裁。比方中國人買了它的幣，到委內瑞拉去消費石油，或者其他的，可能很難變現，因而也就根本沒有上當的可能性。所以現在即使發行石油幣，但是前景并不是很樂觀。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第一個正式由國家發行的法定數字貨幣，叫做石油幣。
現在馬杜羅總統把石油幣作為金融稻草，看看有沒有可能通過這種形式，在全球籌集一些資金，盡管形勢不是太好。
應該說目前已有十幾個國家在法定數字貨幣方面取得了很大的進展，包括日本、俄羅斯、瑞典、伊朗、以色列。數字經濟整個數字化的發展極有可能促使貨幣發生相應的變革，所以法定數字貨幣，將成為全球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的風向標。我相信就是說，法定數字貨幣確實有其生命力。但是數字代幣像是比特幣，像是其他各種這此類虛擬化的貨幣，我本人態度比較保守，對此不是太看好。
中國對數字代幣的政策，注意是數字代幣而非數字貨幣，它對比特幣，對其他類型的此類虛擬貨幣的約束與指引是這樣的。2013年直接提出要防范該風險，2017年9月4日更是采取了一招致命性舉措，即當機立斷、不準發行數字代幣，一下子把當時發展得紅紅火火的ICO給一刀砍斷。因為虛擬貨幣不具有法償性和強制性，不具有與貨幣等同的法律地位，所以這個東西不能玩。確實是這個道理，大家想一想，假如這個再玩下去，人人都可以發行一個貨幣，比如我要發行一個姚特幣，欲購從速、大家覺得姚老師將來會發財所以都來買，那么一個姚特幣會漲成50、100，大家買了以后我再把錢一卷跑掉了。我說我們要搞一個項目，將來搞得很大，大家信了，但實際上卻是空的 。所以在這種完全沒有監管，完全缺乏約束的形式下，我個人覺得這個政策還是非常英明的。
除了我國，現在包括美國和其他國家在內對這個方面還是較為審慎的。我們知道證券IPO通常要等很多年，要有各種各樣的意見要求。與IPO相比，ICO就是一個故事，一個計劃書，不排除圈錢的嫌疑，這是很可怕的。去年9月13日，互聯網金融協會也提出相應的風險警示。我覺得在這一方面，我們這樣一個十幾億人口的大國，如果仍有這種數字虛擬貨幣的泛濫，后果也是非常可怕的。包括前兩天周小川在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是說金融穩定能壓倒一切。如果讓一些不法分子，利用這種方式大發其財，割韭菜，不知不覺中我們很多人將虧得莫名其妙，損失難以想象。
我們國家的法定數字貨幣部署，旨在保證數字貨幣的合法地位，利于數字貨幣健康發展，利于保障用戶的合法權益。現在如果數字代幣丟失，你沒有辦法找回，例如被盜、丟失、遺忘等，因為無人監管、無人搭理。法定數字貨幣是有央行、有國家信用的，也有利于新型的貨幣機制建立。我們國家目前，大概的定義是所謂的法定數字貨幣，是基于密碼性的原理，是基于端對端的交易，并且尤其是以國家主權為背書，這是最根本的。法定的就是以國家主權為背書，并具有法定地位的數字貨幣。從法律地位上來講，法定數字貨幣，等同于主權的數字貨幣。
主權的數字貨幣，這個央行也準備良久。其發行量要求，一是總量可控，二是貨幣的幣值要穩定。如果作為一種貨幣，放在今天口袋里的錢，到明天可能變成一半了，再后天又漲上去了，那我想這個東西，無論如何是不具備貨幣穩定性的。初次以外，我們還有兩個發展的原則，就是要保障法定數字貨幣的公平、公開、公正和高安全性，包括防治被盜、篡改等問題，要有相應的應對舉措。
根據央行一些官員的表態，我們大致可以得到以下三點初步的猜想：一是央行和商行雙層投放；二是央行法定的中心化管理；三是可控匿名，央行掌控數據。具體而言，首先是央行與商行的雙層投放。央行類似于發放像我們現在的人民幣，毛爺爺這種錢；商業銀行、中國工商銀行、中國銀行等，他們也可能參與到數字貨幣的發放，像香港多家商行，在幣值穩定一致的前提下可以各自發行港幣，所以綜合以上的考量，未來這個數字貨幣有可能由央行和商行雙層投放。其次是央行法定中心化的管理，區別于虛擬的數字代幣，它是可控匿名，且有央行掌控數據。在某種意義上我們現使用的支付寶和微信，實際的每一筆記錄都在泄露著我們的數據，這些數據由阿里和騰訊掌握，由此可見將來這個數字貨幣也更容易面臨數據泄露的困境。要做到可控匿名，只有期望央行能夠有條件地掌握一些相關的數據。
最后，我有幾點總結與思考。
第一點，如果比特幣一統天下，那么全部貨幣都將失去存在的意義，我們看得見的未來，肯定是沒有這個可能的，這點我想提醒一下我們在座的各位 ，特別是年輕的同學，之前可能有同學已經小掙一筆，并想進一步在這個領域里面尋找機會。
第二點，你要讓比特幣成為法定的全球的主權貨幣，去替代主權貨幣，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量子計算對破解比特幣密碼存在各種威脅，一旦到來，比特幣的體系也必將瓦解。比特幣最核心的環節就是加密，是核心算法的加密。核心算法的加密在現有的技術條件下，可能達到的機密程度非常高。但伴隨量子計算的發展，我想在我們看得見的未來，破解是有可能的，3年到5年，可能5到10年，完全有可能。現在，按照量子計算的發展這些算法體系很容易被破解，一旦破解大家就會覺得游戲一下就結束了，玩不下去了，這也是一個大的風險。
第三點，是極少數人擁有比特幣，只在線上流通不可能推廣，包括像中本聰，前幾年他一直自己在挖，前4年那個時候的速度是每10分鐘50個，他可能挖著挖著，挖了很多。而中國像李曉雷這樣的一些極少數人也掌握了很多，但我們普通老百姓，想買一個都不知道怎么買，更遑論親自挖幣了，再有挖到現在已經挖不到了，所以這個極少數人擁有的東西，只能線上流通，不可能推廣。
第四點，是有關去中心化的，對信任無法保護。比特幣所有相關的合法權益，一旦丟失或利益受損，就基本上無法找回，所有者的切身利益必然受到影響。漲跌無常的特性絕不符合貨幣的屬性，最多只能充當不受漲跌停限制的股票。股票就是我們過去，沒有漲跌停限制，沒有10%的雙向限制，那一天當中可能是漲跌無常。而比特幣現在，就具有這樣一種性質，不受限的，什么時候漲，什么時候跌，可能不清楚。挖礦是一場耗費大量人力物力電力，并不創造價值的無聊游戲，卻讓很多人無法自拔，因為過去挖礦10分鐘，如果10分鐘產生50個，每一個兩萬美金，那也就是說10分鐘，100萬美金的大獎要開獎，這個太有吸引力了，只要中獎就相當于一本萬利。但實際上，挖礦就相當于中獎游戲一樣的，我們要投入大量的算力，去算這個中獎的號碼是什么，一旦中了獎那就是你的。由于個人算力甚微，現下采用礦池將很多人的算力集中到一起，大家去算，本質仍然是一場游戲，如果有這樣一些挖礦成功的經歷，很容易讓人上癮。現在一些大的礦場，不斷地擴大規模和提升算力，實際上某種意義而言它們已經深陷不能自拔。
國家發行法定的數字貨幣是大勢所趨。中國人應該擔當全球法定數字貨幣的領航者，我們現在的移動支付，移動的金融可以說是遠遠領先于世界其他國家。法定數字貨幣方面，我們國家也應該在這方面有所探索，我想這個是正道，也是我們大家可以期待的。任何披著區塊鏈外衣的空氣幣、山寨幣終將灰飛煙滅，這個東西炒來炒去，當大家不看好的時候，當大家都覺得它沒有前途的時候，它的氣球就破掉了，就沒有前途了，現在大家所見是一種假想的信念，它會怎么樣，就是說有各種各樣的故事，但是畢竟這個東西沒有根基，沒有實體，ICO造福的夢想更是空中樓閣。對于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更不能鋌而走險，我想這也是對同學，尤其是對這方面還有興趣的同學，我想提一句必須慎重考慮。因為現在涉及到200個以上的，非公開的私人募集資金，就屬于非法集資，而ICO很容易達到這個標準，國家已經完全禁止，所以如果不夠審慎的話一旦跟非法集資畫上等號就會很慘。現在有些國家，比如像日本、新加坡等在這方面還網開一面，但相對而言，因為中國比較大，金融體系也非常復雜，不會輕易地放開。無論是挖礦，還是買幣，本質上是一種投機行為。你挖礦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要1萬多美金的一個成本，你的初衷肯定是希望它能漲上去，買幣也是一樣的，你是希望它能漲上去才能夠掙到錢。所以現在這些完全是一種投資品，跟我們中國的股市一樣，可能某種意義上你買股票是希望它能漲上去，但也很有可能長時間不漲，或有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說得明白一點，實際上買股票相當于一種純粹的賭博，它本身是不值錢的，類比看挖礦也不創造任何價值。你要去玩也可以，但需要大的投入——你運氣好，可能能掙到錢；你運氣不好，可能傾家蕩產賠進去。很多預測類似比特幣等此類虛擬貨幣，可能有朝一日一文不值。虛擬貨幣挖礦產業，過去像鄂爾多斯，像剛才我們看到的一些地方，地方政府它都是鼓勵的。然而，因為畢竟它要用電，用電它雖然價錢便宜，但還是有人要來付費，尤其最近這一兩年，隨著國家管控的收緊，礦長一個個被趕跑，鄂爾多斯它漸漸成為一個空城，一個電力非常豐富的空城。目前，上面的政策不允許它繼續新建，老的礦長都要趕跑，所以現在這個礦場慢慢開到國外，開到如東南亞那些國家去了——那里電力便宜，中國人這方面還是非常有頭腦的。但是這種挖礦，既沒有技術含量，也沒有實質性的意義，純粹是一個游戲，所以我覺得我們年輕的同學，還是要慎重一點。畢竟我們有理想、有追求，不要輕易地踏上這條道路。因為本質而言這是偽金融創新，不可能有前途。
“天上不會掉餡餅，擼起袖子加油干”，希望我們廣大青年朋友們腳踏實地，努力奮斗！
我今天的分享就到這里，非常感謝大家，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