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巍：區塊鏈的創新與規范

來源：中國金融博物館

近日，中國金融博物館理事長王巍應邀出席了大成企業研究院會議并做“區塊鏈的創新與規范”的演講。

出席這次會議有第十、十一屆全國政協副主席黃孟復，中央統戰部原副部長胡德平，全國工商聯原常務副主席孫安民，上海市工商聯主席王志雄，全國工商聯原副主席張元龍，全國工商聯原副主席黃小祥，國務院參事謝伯陽等領導，以及東方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行，浙江正泰集團董事長南存輝、建龍鋼鐵集團董事長張偉祥等100多位企業家。

以下為演講實錄：

謝謝各位，剛才鄧迪說的很好，但是80后的語言和在座企業家熟悉的不太一樣，我稍微補充幾點，第一，到底我們為什么要學習區塊鏈？ 

20年前剛剛開始接觸互聯網的時候，我記得96年買了幾個號，撥號上網，那時候不過就是發個郵件，能免費看個信息，20年前大多數人都這么想的。

馬云的中國黃頁被拒絕了，就是覺得無非是給人推薦一些東西，很多非常理性的企業家覺得看不懂、看不明白，就決定等，這一等，對不起，一個時代過去了，在座的很多人并沒有想到當時互聯網能帶來那種創新巨大的收益。

今天我們離不開互聯網了，互聯網充斥我們生活的所有空間，你做什么都離不開，可是20年前的時候，我們完全看不到。

今天也是，我也看不懂區塊鏈，很多人都看不懂區塊鏈，但是區塊鏈是一個未來，懂不懂你先要進來。

第二，區塊鏈到底解決什么問題？區塊鏈的核心是解決信任。為什么？人類社會從一萬多年前走到今天，群居就是基于信任，從家族，村長、社團、國家政府等，都是通過信任才出現人類社會，文明發展也是通過信任不斷增長。

但是走到今天已經變了，我們太信任政府了，但是你發現很多政府不靠譜，我們相信中央銀行保證物價穩定，結果中央銀行都大規模注水，不可信。

同樣我們相信谷歌、百度，因為太信任了，結果它拿了我們的數據沒有監督甚至作惡，這是讓很多人恐怖的事情。

未來社會里人類的衣食住行只占20%，絕大部分社會資產是人們彼此的信任和聯結接，在信任基礎上的交易。

信任基礎沒有，未來就崩潰了。你不相信政府權威，不相信大公司，應該相信誰？2008年，我們相信美國金融市場強大，但出現了全球的金融危機，這時候才注意到可以用加密算法的技術機制，通過人對人、點對點的形式來解決信任問題，所以才出現區塊鏈，區塊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再造信任機制。

第三，現在的區塊鏈能實現什么？我們第一代互聯網到現在為止解決信息的免費、信息的有效、廣泛傳播。

第二代互聯網將解決價值的網絡轉移，房子、錢、所有資產可以完全無障礙轉讓，不通過中央銀行，直接可以轉移和交易。

這個可能嗎？一百年多前的時候，誰能相信聲音通過電話線能打到幾千里以外去？同樣，上個世紀初，沒有相信發射一些信號就能在千里以外看到家庭生活場景，結果電視實現了。

盡管區塊鏈還剛剛開始，很粗糙，但是價值產權的轉移一定能夠實現，就是時間問題。今天中午我還跟浙江省副省長朱叢玖回憶，兩年半前，1500個年輕人在杭州要開區塊鏈大會，要請領導，哪個領導都不出來，說不清區塊鏈是怎么回事。

后來我去跟朱省長聊，我說區塊鏈能解決價值在互聯網上的轉移，朱省長說，我就支持這種夢想，這是好的夢想。這是最早一個省領導能夠為區塊鏈1500人站臺，所以今天杭州發展的非常好，是有道理的。

我個人為什么參與這個事情，在座的朋友大都熟悉我，我是做并購的，是整天折騰破壞現有的經濟秩序，提高企業和產業的價值的行業。近些年做了幾個不同主題的金融博物館。五年前，我爬珠峰登頂了，下來以后兩個月沒事情干，第一次聽到互聯網金融。

北京金融局霍學文局長說你干脆做個互聯網金融博物館吧，我馬上就找了在座的胡德平部長做理事長，在一年的時間里，在北京四季青橋建成了一個互聯網金融博物館，展示P2P、眾籌、比特幣、供應鏈價值，接觸了一大批年輕的80后、90后甚至00后。一個年輕人寫了比特幣的書，請我寫序。

第一次注意到區塊鏈這個詞兒，這個詞兒直譯的不好，我想改這個詞兒，很多人習慣了，改不了。

我覺得這個很重要，便立刻跟北京政府談，在2015年11月份正式成立了中國區塊鏈應用研究中心，第二個在杭州，第三個上海，現在舊金山硅谷、迪拜都成立了，還有十幾個省市來申請要成立中心了，已經成為一個民間協會了。

我個人印象最深就是兩年多前，我當時在一個島上開了三天會，30多個國家的人去了。當時有兩個案例，一個是美國大法官說感謝區塊鏈，讓他抓了兩百多個大毒梟。

毒販們早期用比特幣洗錢，不知道這個交易記錄不可篡改，可追溯的。第二個案例是海地大地震，死了很多人，結果市中心摧毀了，大概四百萬人檔案沒有了，所有人都要錢，都說自己是窮人。

怎么公平把這個錢給大家了，最后他采取區塊鏈的方式，互相認證，你說你有多少資產，你找個四五個人互相認證，一旦出現錯誤，那這些人什么資格都沒有了，于是大家都很努力，四個月之內基本恢復了80%個人檔案。

所以海地除了地震災難沒有社會崩潰災難。回來以后我把這個案例跟很多領導談了以后，大家都覺得應該推動區塊鏈應用。

今天大家討論區塊鏈，每個人的立場和角度不同，有點像是盲人摸象，風險不是摸錯了地方，失敗了，最大的風險是你根本沒去參與。

所以我特別感謝黃孟復主席胡德平部長上個月專門到博物館去推動這個事兒，今天又能夠讓這么多企業家大腕，領導都來參與討論，讓我們這批人跟80后幾乎在同一起跑線認識區塊鏈。

盡管許多區塊鏈極客們用了很多詞兒很嚇人，密鑰、雙花、加密、認證、分叉等，那些對我們在座的這些企業家們并不重要，重要的如何應用區塊鏈。

像我們的使用手機似的，絕大部分人也不知道這個手機信號是怎么發出來的，但是并不影響我們使用手機。電視也是一樣，有極少數研究電視怎么發信號，絕大多數就是看電視就行了，會調臺就好了。下面，我進入正題。

第一，財富效應引發了區塊鏈的關注。區塊鏈的確有人暴富，最夸張一個人，去年5月份的時候，完全沒有錢，借了五萬塊錢，全部投入各種加密幣，他現在現金兩個多億。

當然也有人詐騙，也有很多問題，暴富、割韭菜和莊家等這些問題的出現，不僅在區塊鏈上，在任何行業任何創新產品都存在，往往這些人帶動了整個社會關注，有一批暴富的人才產生財富效用，吸引另一大批人沖進去。但是這個過程中要允許很多人暴富，這是正常的。其實在座很多企業家早期成功都算是暴富的。

第二，區塊鏈圈有幾個群體一個是礦圈，一個是幣圈，一個是鏈圈，一個是投資圈，嚴格說礦圈現在幾乎也很困難了，競爭太激烈，但是幣圈在全球發展很熱，中國是嚴厲打擊，現在都說在鏈圈，都是投資圈，很多是概念，需要自己判斷。

第三，中國監管態度目前是嚴禁比特幣交易和ICO，就是直接去發個幣就上市了，對加密貨幣交易所也是嚴厲打擊。

但是請注意很多國家是積極鼓勵的，特別是小國都鼓勵，包括瑞士、新加坡等都鼓勵。相當多大國是嚴密觀察和監控比如說美國和俄羅斯等。

第四，歷史上，技術、觀念、社會等所有變革都有一個博弈過程。汽車剛起步時的英國有個紅旗法案。當年英國最早發明汽車的，但是由于汽車一起來，幾十萬馬車夫就破產了，馬車協會就抗議，要求在所有汽車面前必須有人舉紅旗，速度不能超過馬車。結果這一弄英國汽車完蛋了，美國起來了，這是一個傳統壓制，不讓你創新。

進化論也一樣，達爾文的進化論很偉大，達爾文勝利不是因為成功的說服拉馬克改變學說，而是相信拉馬克的這一代人統統死光了，這個理論才勝利。

中國改革一樣，我們都是改革的受益者，也是參與者，改革開始的時候多困難，我們這么多老板都在這里，當年我們都是壞人，只是現在被認可了，可能一陣風過來又成壞人了。

我感謝在座的劉永行、南存輝、張偉祥、傅軍等成功的大企業家來參與講座，給年輕人站臺。我們要最大程度的理解年輕人，寬容他們，不要讓他們受我們這一代經受過的摧殘，讓他們的創新更愉快一點。

我這里有一個簡單的圖，老外都很熟悉，這個是開車的米表，這個哥們在造車，他說你要造車，我就收費，造車一看你要收費，我這個輪子造多大，我就琢磨了，這是一個正常的博弈關系。

平等，互相制約，這是正常的博弈關系。但是中國監管當局不是這樣，我不喜歡你，或者我太愛護你了，我就不讓你造。

李書福今天沒來，他說很多年前很多領導說你不要造車，我們是愛護你，最后李書福說，求求你們給我一個犯錯誤的機會吧。今天區塊鏈的發展正遇到這個問題，是看著不滿就打死他，還是通過市場的方式監管，我覺得這是個大問題，是個挑戰。

中國的區塊鏈正好和全球同步，我們不比外國同行差。我上個月前去舊金山的區塊鏈論壇，三千人大會，一千中國人。兩個星期前我們去迪拜區塊鏈論壇，一千多人，活躍有一百多中國人在里面。

你到日本、韓國到任何區塊鏈活躍的地方，中國人是主流，不僅區塊鏈，金融科技和人工智能也是這樣的，中國人太聰明能干，但是我們的制度的制約有可能把他們都趕出去了，很多人都不回來，這是一個讓人遺憾的事情。中國應該和全球同步，中國的企業應該參與全球區塊鏈規則制定，我們這一代人有條件了這樣做，不能放棄這個責任。

最后，數字貨幣是國家的經濟安全，我們要關心數字貨幣，它可能也是下一代金融革命的中心。

我簡單說一下歷史，為什么區塊鏈這么火？是有社會背景的，有三個，第一08年金融危機以后，導致國際金融體系迅速崩潰，全世界不相信美國，不相信華爾街了，歐洲也不行了，導致全世界的世界金融秩序的質疑，這是區塊鏈大發展的最主要的原因。

第二，互聯網普及了，有了互聯網交易成本便為0，沒有什么層級，任何偉大的思想不用通過教授、教師、學生，所以鄧迪他們比我強，鄧迪是我的老師，我四年前認識他，他給我講元寶幣，我經常向他學習，他們這批80后能夠帶我們玩兒那是我們的榮幸，你還能感受到市場前沿，否則根本不帶你玩了。

我們當年像他這個歲數的時候，看著50多歲的人壓著我們心里也是很蹉火。第三，80后是現在的主力，他們是反權威，特立獨行，90后是佛系社會。

很多人投資加密幣，是風險投資的心態，他們比我們這一代有錢，有選擇能力和承擔風險能力。

不必太替他們操心，許多人一下虧了幾十萬，無非是被割韭菜的快感。我們苦口婆心說他，他要嘗試，要失敗，這個心態完全重要，我們要聽他們的，在座現在有很多老板都知道，我們的孩子都比我們強，確實是這樣。

信任在進化，早期社會是群居，為什么大家群居，因為可以分工合作，可以跟部族打仗生存，要合作要信任。

再往下發展，人類文明信任不斷進化，不斷變成規模，從村長到國家到聯合國到世界體系，要人類共同體，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人類共同體就是一個大的信任。

有文字，金屬區幣、紙幣，法幣、電子幣，核心是信任的表達方式通過這些工具不斷進步。早期進交易所扛多少噸黃金白銀，今天一個手機全都解決了。

為什么銀行一定要被淘汰呢？十年之后年輕人根本不到銀行。為什么要有銀行，之前貨幣兌換的是行商，臨時支個攤第二天走了，后來銀行開始蓋大樓，表達安全穩固。今天年輕人根本不去銀行，不需要那么多銀行大樓，十年以后你再去看都不值錢。

當年的權威基礎是家長、酋長、國王、銀行、財團，今天變了，大家相信算法，通過密碼學的算法來確定人們的交易行為，而且永遠不可篡改，這就是算法決定一切。

現在大家不談去中心化，要分布式化，或者多中心化，但是實際上變了，區塊鏈核心是信任機器，這是一個英國經濟學家雜志2015年的封面文章。

看這張圖就明白什么是區塊鏈了？我給某個人匯一筆錢，這個交易變成一個電子密碼，然后匯款同時向幾萬臺電腦宣布我給他匯款了，這是不可更改。

第四，所有人同時確認他匯款了，第五，這個永遠被鎖定，不可篡改。下一個就是區塊鏈，一個確認，最后成功，一個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為什么過去沒有這個東西呢，過去匯款很簡單，錢給銀行，銀行給你轉了，但是銀行要崩盤呢？黑客呢？可以黑一兩臺，不可能把全世界所有電腦都黑了。

如果大家有興趣看一本以色列人寫的書，叫《人類簡史》，最后重要的是各種算法，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技術起很大的作用，這是一張典型的圖。昨天520表白日，微信朋友圈的表白讓很多人都看到，你不能再撤回來了，這也是區塊鏈的設計。

區塊鏈可以價值轉移、交易和定價，不僅價值可以轉移，而且區塊鏈上可以進行交易，房產、食品和任何商品，都可以在區塊鏈上進行交易，通過智能合約，智能合約不是一個真正的契約，是一個密碼決定的，到了那個點一定執行，決定把股價4塊錢賣給你，到點就可以了，不可以再改回來。

我們不再是物質文明社會，更多是精神文明社會，精神文明形成一個圈子，在于信任，而改變信任的基因，改變信任的密碼，區塊鏈是一種表述，是一個核心的東西。

今天我們面對的全面的信任再造，貨幣再造，機構再造和資本市場再造。市場也可以區塊鏈化，像今天的郵票詐騙，如果區塊鏈進去之后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認為今天我們參與區塊鏈是參與信任再造，這是一個偉大的工程，是一個全社會的工程，需要千百萬個企業家參與，不僅是鄧迪，我們都能參與。

風險當然會存在。第一是底層傳銷，高層叫社會非法集資，再高層次是權貴集團。習近平主席不斷強調金融風險是最大的風險，因為他去年講了四次，今年三大任務攻堅戰第一個就是金融安全和金融風險，因為出現了一大堆的風險，系統性都會有。

但是今天進入區塊鏈，炒幣確實形成風險，這是我們要關注的，也是監管機構嚴厲打擊的，我們創新要守住底線。

另一方面來說所有創新都有風險，不僅僅是區塊鏈。所以我說要奮斗，就要有犧牲。再想想我們當年交通行業怎么過來的，交通行業誰不知道車輪子是偉大的，可能第一代做車輪子的人就有一幫人以身試法，所以早期交通行業就是這么走下來了，一定要死一批人。

美國早期前十年的飛機行業大概死了三萬多人，上千架飛機掉下來。如果沒有市場的環境，死兩個人全部禁止，哪有飛機啊？輪船也是，密西西比河出現了700多艘爆炸，才出現了今天的萬噸輪和核動力潛艇。

金融行業創新死了很多機構，地產行業創新也死了很多機構。許多是革命先驅，太早成了革命先烈，我們要理解他們不容易，支持他們。同時告訴底線不能碰，不要非法集資，不要詐騙，保持道德底線。

我在年輕人圈里談，你們一定要理解，要有太多犧牲，一個成功要跑十棒，你愿意第一棒吐血死了，還是愿意等，當然后幾棒有可能沒機會了，但是人生就是這么走下來了。所以無論從監管到創新者，到我們，大家共同理解創新，要給他們更多的理解支持。

順便介紹一下中國區塊鏈應用研究中心，這是兩年半前建立的，現在幾十個理事，五個中心，有了八百多個會員，目前為止還是比較好的，我們一直跟政府協調，協調很好，我們不是政府的中心，我們更多希望保護行業利益，推動行業發展。

在中國特殊情況下我們鼓勵非貨幣應用區塊鏈，區塊鏈的非貨幣應用，不是說不能應用，只是現在政府監管在這里，你沒必要非要沖上去。

現在區塊鏈最成功的就是挖礦、貨幣交易所和發ICO，中國政府嚴格打擊，我覺得這是對的，因為中國金融啟蒙太差，法律不健全，監管沒有經驗和能力，不如先停下來。這不一定是壞事，政府把一大批最優秀的頭腦逼到非貨幣的區塊鏈應用上，有可能這個行業會大發展。，會有很多非貨幣應用做得好。

去年的達沃斯論壇論壇，中國區塊鏈代表團去了7個人，只有幾個論壇。今年再去，中國代表團有38個人去了，達沃斯一半以上的論壇都談區塊鏈。

江浙民營企業家是最有機會的，因為目前為止全國比較下來，江浙地區特別是浙江地區金融科技區塊鏈的政策是最好的，最寬容的。

前天在北京下午有六個省市金融局的一把手，北京、深圳、遼寧、天津、貴州、寧波六個省市金融辦的黨組書記和一把手在我的論壇上，我們建議他們脫稿講，因為我的論壇是民間論壇，沒必要端著，全部脫稿講，講真話，非常精彩，現在到處傳能看到六個不同金融辦的思維方式完全不同，所有人都看到了，很精彩。

七八年前，我和呂祖善省長討論，1985年我到中國銀行工作，當時研究溫州地下錢莊，要嚴厲打擊，印象特別清楚。1985年地下錢莊猖獗，余額過億。

今天怎么樣了呢，民間融資超過一萬億。地下錢莊始終打擊不掉，打了二三十年，越打越大。

只有兩個解釋。一個是這個地區的政府和黨無能，都該撤職，怎么能越打越大呢？另外一個解釋就是地下錢莊是好東西，擋不住。當時也是特別感謝胡部長帶我們私訪溫州地下錢莊。

歷史的原因，浙江當時什么國有資源都沒有太不容易了，結果今天浙江是中國主導了，這就是市場的力量。所以我相信如果各位多關懷一下區塊鏈，多關懷一下金融科技，我相信浙江會大有希望。

感謝各位大佬，能夠為年輕人站臺40年前改革開放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會走到今天。當年我們義無反顧沖下來，由于這么多義無反顧沖進來，當然有個別人犧牲了，受了挫折，但是最終取得偉大成就這種精神應用在區塊鏈金融科技上，大有希望。 感謝各位，謝謝大家。

最后，王巍解答聽眾問題時指出：第一，各位企業家都非常理想化，期待區塊鏈立刻能證明有用處，還要很完善。其實，一個小孩3歲，整天亂哭這的確不是好現象。

問題這個孩子是需要成長的，需要我們大家呵護。馬云創業時也說不清楚支付寶，是慢慢形成的。今天有千百萬個區塊鏈創業，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最牛，我是世界最好的，我看這個心態挺好。慢慢形成龐大的網絡系統，我們要寬容，有些耐心。

第二，區塊鏈的每個人都談去中心，但好像每個人都要以自己為中心。但是現在是這樣，就是你不是看誰牽頭，因為任何事情總有一個人起頭，中本聰本身一定是以比特幣為中心。但是區塊鏈系統一定是開放的，這是一個正常的過程。

第三，大家都清楚在中國不能搞貨幣應用，碰幣一定會死。記得四年前鄧迪來問，他準備跟銀行討論做數字貨幣，我說你是與虎謀皮，還是要做區塊鏈，千萬不要觸犯法律。但是將來不能碰幣呢，我相信一定會走到碰幣，只是誰來碰的問題。 

第四，我認為中國監管到現在為止非常不錯，它學習很快。監管基本是鼓勵區塊鏈應用。今天的監管要更加學習，是要上網監管，上鏈監管，而不是在那兒不懂鏈，在那邊監管。

我們在北京搞懇談會，很多領袖人物到場，就跟監管對面談，談得很好。創業者不能胡來，那是別人的錢，你弄清楚那是別人的錢，你就懂金融了，就那么簡單。而監管也要學習，不熟悉之前少表態，少做道德評價，多上網，多跟年輕人溝通。